莫伶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她在那里愣的好像在发着呆，但很快她好像是如梦初醒那般。眼泪不争气的涌出眼眶，她嘀嘀咕咕的说眼泪是没有用的，哭是没有用的。
可是她依旧难以自控，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混着泪水吃下那个鸡蛋灌饼。吃完后好像突然就冷静了，是吧。
空荡的肚子慢慢的被填饱，一个鸡蛋灌饼和一盒牛奶就足以刷新莫伶的好感。她眨巴眨巴眼睛，情绪最终缓缓的镇定下来，她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些事情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穆西兮。
她轻念那人的名字，悄悄探出脑袋看了几眼。穆西兮拿着特别特别厚的书正在翻阅着
“啊……”
莫伶看了看，楞楞的。然后她回到了电脑前，那个熟悉的聊天框被她点了开来，正是萌萌哒的鬼！也就是那个书友前辈。被回忆替代后给忽略的书友前辈。她突然有些后悔。
又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小企er没有未读已读这条功能的话，说不定她早就暴露了。一次又一次的拖沓，分明没有匆忙着却还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
不管怎么样，都有一种刻意遗忘的感觉吧？
萌萌哒的鬼（超厉害的书友前辈）：真是没想到啊，连大学生都不是啦，那么你高中了吗？或者……还是初中？真好啊，年纪轻轻就知道了很多，但是要想看懂那本书的话还是有些困难啦小鱼儿。不过我建议你手抄——呃，如果你有如果的时间的话。
我真的不喜欢吃鱼：【我已经收到你的消息并阅读完了，你的意见我会采纳的。手抄是个不错的提议，我会抄好然后好好保存的，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
莫伶啪嗒啪嗒的打字。书友前辈书有些刻意回避她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次没有隔多久消息就回了，莫伶还以为自己要等到第二天呢，毕竟有的时候她和书友前辈好像隔着一个世纪的时差一样。
萌萌哒的鬼（超厉害的书友前辈）：哈哈哈哈是吗，小鱼儿果然是小鱼儿。游到锅里来吧！不可以线下见面的话那么我们线上语音通话怎么样？
我真的不喜欢吃鱼：【没问题，不过我需要找一下我的耳机。】
我真的不喜欢吃鱼：【我找到了。】
书友前辈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打了过来。莫伶听到清脆悦耳的女音轻扬，她在说。喂？是小鱼儿吗，我是铁锅炖大鱼，收到请回答~
“……”
“我在。”
“啊呀小鱼儿这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小，还没有到变声期吧？唔。好可爱的声音呀，真是的。你那么小，你知道吗？我可是已经老啦呀。”
“……”
“我觉得你的声音听起来大概是在比我高个三四岁的样子吧？变声期的沙哑与嗓音很明显，如果你已经老了的话，那么我也差不多了。”
一本正经说话的莫林还是改不了那种软软糯糯的语气，书友前辈听了噗的一下子笑出来了。
“噗嗤——小鱼儿虽然说的没错，但是这种声音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要知道如果你那些话都是用这种声音的话，那我可就要出戏咯？”
莫伶缓缓出了一个感叹号。这样子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好过分的感觉啊。
“哼。”
“生气啦，别生气嘛，要不你告诉我你的真实年龄吧，我也告诉你的。我今天才16岁呢，也真的刚好是变声期了，对啦，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已经二十多岁了吧？”
“……嗯。”
在网络上报假的年龄很正常，莫伶没有多说什么，她缓缓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年龄让这位书友前辈很是惊讶，或许对方并不能了解为什么在这个成长的第一步里她就可以表达出一种连大人都不一定有的成熟，她还是只是个孩子啊？刚升上中学的话，也就是12、3岁左右吧？
“……啊，真的好小好小呀，我以为你大概就比我小个一两岁呢，我们现在这算什么，忘年之交吗？哈哈哈，年纪相距的也没有那么大……没关系，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小鱼儿真的好成熟啊。”
这个年纪真的尴尬，似懂非懂也算不上。如果说是懵懵懂懂，那么多少有些不知事和不够成熟的嫌疑，可是成熟？这个词汇真的可以用于一个才十岁冒头的小姑娘吗？为什么让我们用成熟来恒定一个人呢？
她不知是为何沉默了，莫伶又好比如是习以为常。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不相信呢，以前总有人以为我用变声器。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变声器。也不需要变声器。”
“啊……我叫苏绾晴，小鱼儿。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想听你喊喊我的名字叫一声姐姐。”
她开始，转移话题了。她不自在的时候总是会这样，莫伶好似早就有所预料会有这种结局。别看她平时可能表现的幼稚而懵懂，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对什么都好奇一样。
其实她约莫是明白一些的，但是她更愿意融入生活，哪怕用极不协调又别扭的模样。
“没关系。”
她轻轻的说；
“不是所有苦难都会让人成长，有的宁愿停滞不前，甘愿沦落到和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地步。”
她的语气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声音很小很小但苏绾晴听到了，她莫名的有些心疼。却又在电脑屏幕前不知道该用什么回答。
网络让两个身在异地的人能够相识，相知，能够成为好朋友。可是数百上千甚至上万公里的差距依旧是无法弥补的，她不可能跨过网线跨过这块屏幕，分明只隔着这块屏幕，她也无法抱到屏幕那一边的莫伶。
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悲伤。年龄从来都不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
莫伶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自己都来不及反应自己都来不及心疼自己，她就已经发现了苏婉晴的异样。
戴耳机的时候所有声音都会被放大。
“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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